煙茫上一閣懸佇，唯聞樓中老翁撫琴長嘆，引斝獨酌

上禮拜妹妹因為騎腳踏車跌傷，所以陪她到了醫院一趟。

在急診室短短的20分鐘裡我看盡了世間的「生老病死」。




除了「生」這太戲劇化了，沒能目睹，但其它的我也都瞧見了。


老。


12點鍾方向隔離病房內正躺著一個…呃…人？

就像在科幻災難片裡常看到的，人類遭到空前病毒感染，隨時可能變成殭屍大啖人肉。

全身乾枯瘦巴巴、雙眼翻白，只有一旁點滴規律的運作能勉強證明她的存活。

偶爾簡單的眨眼跟嘴巴的開合，就足夠嚇死我們這些未被感染的生人了。


病。


病人這種東西在醫院裡是最容易發現的獵物了。

所謂三步一小病五步一大疾。

看！離我不到十個箭步外，不就有一個不知是男還是女的病奴躺在病床上。

從她腹部與胸腔的劇烈起伏跟臉部的扭曲表情，很明顯的她的身體即將要發生「體內爆衝」，源源不絕的能量隨時想要衝破萬難方一吐為快。

「啪啦～」

哇勒（我傻眼）

我這輩子第一次知道，原來「反芻」還可以用噴射的，其速之快與質之精（？）都可謂是空前絕後前所未有。

噴的又快又遠，太強了，所謂「人間兵器」莫乎過此。


死。


這時遠方傳來刺耳的鳴笛，一輛救護車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飛奔、甩尾倒車入庫插進病院，一群全副武裝的得醫組人員推出一俱半死不活的軀體，四周煙屑漫天……當然！以上這件事並沒有發生。

回到現實的時空。

當時我站在X光室外，無事閒閒四處張望，這時一隻愚蠢至極不怕死的蚊子，竟然毫無懼色的飛在我的面前，孰不知牠以成了甕中之鱉我的囊中之物，吾人乃是參與過蟲族戰役的倖存勇者－－徒手一掌！

「中！」

牠薄弱的身軀釘在我的指尖上，渺小而不堪一擊，生命也莫過於此。

隨手一彈。

「啪」輕輕墜地。

死！




短短20分鐘內我在醫院急診室中，幾乎看盡了世間的「生老病死」。